【家族信托】2025家族办公室待解新课题

近日，德勤民营企业与私人客户服务和万方家族办公室联合发布了《家族办公室洞察系列——亚太区》研究报告，揭示了今年家族办公室在风险管理、投资及继承规划方面的趋势。同样于今年下半年发布的摩根大通《2024年全球家族办公室报告》则收集了包括规模、服务、投资、治理以及成本和人员配置五个关键领域的信息和洞见。

如今，越来越多的家族纷纷加入探索建立家族办公室的行列。通过梳理两份报告，《家族企业》杂志进一步总结了当下家族办公室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及相关领域呈现出的不断变化的趋势。

就提供服务的类型和采用相关服务的方式而言，家族办公室千差万别。大多数家族办公室的重点是管理家族的金融资产，但通常也会专注于其他一些可以进行量化的需求，包括家族治理、继任规划和风险管理。

《2024年全球家族办公室报告》显示，绝大多数（90%以上）家族办公室提供投资管理、私募投资以及交易和市场执行等金融资产管理服务；会计和税务、法律服务及财富传承规划等专业服务；资产负债表汇总和报告、财务管理以及家族办公室人员配置和薪酬方面的管理服务。

整体来看，家族办公室认为最大的缺口或改进空间在于网络安全服务（40%）、家族治理和继任规划（31%）以及家族财富教育（31%）。四分之一的家族办公室表示，他们曾遭遇网络安全漏洞或财务欺诈，而五分之一家族办公室尚未采取网络安全措施。

金融资产管理方面，家族办公室往往有较长的投资期限，并会大量配置包括私募股权、房地产、风险投资和对冲基金在内的另类资产投资。他们通常还持有相当大的固定收益和现金头寸。摩根大通方面表示，这是其在整个2023年与其他客户一起见证的主题。

据了解，家族办公室投资组合的平均目标回报率约为11%。美国家族办公室通常不太可能设定目标回报率（比例为49%），与之不同的是，有72%的国际家族办公室设定了目标回报率。设有目标回报率的美国家族办公室往往会有明显更高的目标，44%将目标设定为10%或以上，而这样的国际家族办公室的比例仅为21%。

另一方面，摩根大通方面指出，虽然许多家族办公室确实聘请了强大的投资团队，但在实际决策时，权力很可能掌握在单个家族成员手中。近90%的受访者表示，家族成员密切参与投资决策，领导者通常为家族负责人或包括家族成员的投资委员会，其中近一半的家族办公室由家族负责人（不一定担任首席投资官）作出投资决策，这在美国尤为常见（56%），而在国际上则相对少见（26%）。

究其原因，国际市场上的家族办公室通常历史更悠久、规模更大、更为成熟，这些决策差异可能更多地反映了受访家族办公室所处的不同发展阶段，而非真正的地区或地理差异。

此外，30%的家族办公室通过投资委员会作出决策，而几乎所有投资委员会（94%）都包括至少一名家族成员，大多数投资委员会都有多名家族成员。四分之三的投资委员会包括非家族成员员工，近一半（44%）的投资委员会包括非家族办公室直接雇佣的第三方专业人士，仅有7%的家族办公室表示投资决策由非家族成员的首席投资官做出。

《家族办公室洞察系列——亚太区》研究报告显示，今年超过一半（53%）的家族办公室正在制定或已推出技术战略，接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23%）将技术投资不足视为家族办公室的核心风险，近四分之三（73%）的家族办公室表示他们在运营所需的技术方面投资不足（33%）或投资有限（40%）。

尽管许多家族办公室最初部署技术是为了简化流程、降低成本，以及提升决策能力，但越来越多的家族办公室逐渐认识到了技术所带来的广泛好处，如增强安全性、提高风险管理能力，以及优化投资机会的潜力。有效的技术融合可以帮助家族办公室以稳健、高效且经济的方式管理繁杂的家庭事务。

目前，市面上提供的技术解决方案已覆盖了多个业务部门（前台、中台和后台），并涵盖投资、税务和财富申报、客户管理、数据管理、财务以及安全等众多领域。技术的融合和升级不仅可以通过减少传统电子表格和手动数据录入来提升员工效率，还能够优化决策能力，进一步赋能家族办公室以清晰的路径扩大业务规模。

与此同时，值得注意的是，网络威胁、攻击和欺诈的复杂程度日益提高，在人工智能工具和机器人的辅助下尤其如此。网络犯罪的代价高达数万亿美元，这一数字预计还会继续攀升。逾75%的网络事件针对的是小型企业，与具有更多层防御的大型组织相比，这些企业的运营环境可能更容易受到攻击。

网络攻击形式具有多样化的特点，例如网络钓鱼邮件、恶意软件、黑客攻击、身份威胁和社会工程攻击等。除非攻击导致实质损害，包括对家族或家族办公室声誉、财务、收入和运营带来负面影响，受害者通常对所遭受的攻击不自知。因此，实际的网络攻击次数可能更高。

摩根大通方面指出，相关研究显示，40%的家族办公室都将网络安全视为首要短板并不令人意外。此外，大约四分之一的受访家族办公室（24%）表示，他们已面临网络安全漏洞或财务欺诈。然而，大约五分之一（23%）的家族办公室并未提供网络安全服务。

德勤方面表示，接近四分之一（24%）的家族办公室在过去12—24个月内遭遇过网络攻击，其中接近十分之一（9%）遭受过三次及以上的攻击。然而，超过三分之一（37%）的家族办公室没有制定网络安全策略，另有38%的家族办公室表示他们的安全策略还有改进空间。约五分之一（18%）的家族办公室将网络攻击视为今年的核心风险，因此当前正是时候采取预防措施的时机,有20%的家族办公室表示正在建立网络安全策略。

尽管家族办公室在规模、结构和方法上存在较大差异，但都具有一个基本的功能：管理高净值家族的财富、资产和家庭事务。因此，家族办公室必须聘用投资、税务规划、信托和遗产规划、保险、法律等领域的专业人士，或者选择外包这些服务。

《2024年全球家族办公室报告》指出，从投资管理这项职能来看，近40%的小型家族办公室（管理资产规模介于5000万美元至5亿美元）和中型家族办公室（管理资产规模介于5.01亿至9.99亿美元）会将部分投资管理职能外包。相反，仅有20%管理资产规模达10亿美元或以上的全球办公室会将投资管理职能外包。

纵观整个行业，在构建家族办公室以及评估并监督人才需求的过程中，家族办公室正变得越来越专业化，而招募并留住人才成为一个备受关注的重点领域。虽然平均人员配置为11人，但足有一半的家族办公室表示其人员配置为5人或更少。

《家族办公室洞察系列——亚太区》显示，随着家族办公室专业化趋势进一步显现，超过四成的家族办公室（43%）计划于2024年招聘外部人士。目前，仅有22%的家族办公室负责人是外部专业人士；然而，在完成代际传承后，这一比例将升至31%。

据了解，家族办公室主要在金融服务行业招聘人才，有62%的家族办公室将金融服务行业作为核心招聘行业，其次是会计师事务所（33%）、咨询公司（23%）和其他家族办公室（15%）。

一些家族办公室的高管在访谈中表达了对人才储备的担忧，21%的受访者将人才招聘和留用列为家族办公室今年面临的首要风险。造成这种人才挑战的原因主要在于财富管理行业在亚洲部分地区发展仍不成熟，在纳入文化契合和信任的考量因素后，可供家族办公室招聘的人才库更加有限。

此外，德勤方面强调，家族办公室高管团队的继任问题是全球许多家族办公室经常忽视的一点，尤其在亚太地区。目前，48%的亚太地区家族办公室制定了高管继任计划。因此，这也是家族办公室在2024年另一个战略重点。

与亚太地区的家族办公室相比，北美和欧洲的家族办公室平均专业化程度更高，这与全球平均水平形成明显对比。全球范围内，目前有35%的家族办公室由外部专业人士负责，预计这一比例在继任结束后上升至49%。

另一方面，《2024年全球家族办公室报告》指出，日益专业化未必意味着家族成员不会参与家族办公室的运营。相反，在家族办公室的领导层，特别是高管层中，家族成员会继续发挥关键作用。

摩根大通方面表示，继任规划、家族治理和培养下一代是与大型客户讨论时经常谈到的话题。然而，在实际采取措施解决这些困难而又不可避免的问题时，不少家族办公室却多少显得有些“后知后觉”。一个普遍的原因便是担忧变革和在如何提出这些话题方面的不确定性。

《2024年全球家族办公室报告》显示，虽然大多数家族办公室（69%）将继任规划和培养下一代视为主要目标，但大多数家族办公室要么在内部管理这一目标（其中许多家族办公室认为他们需要协助），要么根本没有在这一领域开展工作。29%的家族办公室并未采用任何结构化的方法来培养下一代。

根据《家族办公室洞察系列——亚太区》相关数据，目前亚太区家族办公室主要由第一代或第二代财富拥有人创办和管理，因此继承规划已迅速成为重要议题。超过三分之一（35%）的下一代预计将于未来十年内接手家族财富，然而现在仍有37%的家庭尚未制定继承计划。

考虑到多数家族办公室的建立是为了保证财富的传承，因此传承接班一直是家族办公室聚焦的重点。38%的家族办公室将继任规划列为今年的战略优先项。

然而，继任对于许多家族来说仍是一个敏感话题，需要精心规划和坦诚沟通，尤其是出现代际冲突的情况下。家族办公室可以在制定继任计划和培育下一代家族成员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同时还能处理家族活动中的复杂事宜。

在亚太区，有69%受访家族办公室预计下一代家庭成员会继承领导家族办公室的职责。与此同时，有不少家族办公室对下一代的成熟度（49%）、资历（36%）及对家族办公室事务缺乏兴趣（23%）表示担忧。

33%的家族办公室表示，家族下一代在2024年的首要任务是接受指导/培训，26%表示下一代将参与制定接班计划。家族下一代预计今年将在家族办公室开始担任重要职务，如主席执行官（38%）、董事会成员（36%）、经理/高管（30%）和董事（21%）。